☆底特律世界。
☆A3时间线后锤设法让弟弟重生的故事。
“Thor。”Loki低声念道。
雷神停下来,看着一瞬间戒备起来的Loki,没有再往前走。雪积得很厚,被风一吹,上层轻薄的那部分纷扬起来,落在他的鞋面上。
“你看起来很好。”他就站在那儿,两人间的距离对一场叙旧谈话来说稍微显得远了。
“我不会跟你走的。”Loki说。
这让他想起不久之前在中庭悬崖的那场对话,上一次他还能习惯性地握着他弟弟倔强的后颈,像是拎一只闹别扭的小猫崽子,这一回,却要隔着这冰天雪地。不过没关系,他不用再把Loki带回哪里去。
“我没有要带你走,”他说,“而且你也走不了。”
“他是自由的。”Markus的视线在两人间巡回。
Loki知道自己此时没什么战斗力,更别说违抗雷神。好在即使自己的身份显得怪异,但好歹是大半个仿生人,这位责任感深重的仿生人首领应当不会袖手旁观。他慢慢地向Markus移动,不过Thor说不会带他走是什么意思?
Thor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快步上前抓住Loki的手腕阻止他继续向Markus靠拢,“新哥哥?”他调笑道,Loki的一举一动都会勾起他的回忆,他上一次抓着披风躲在自己身后是多少年以前?
“不过确实,你在他身边能恢复得更快,”他凑到Loki耳边,用阿斯加德语说,“这片天地皆在我的笼罩之下,这雨雪风霜皆为我的耳目四肢……”
“什么意思?”Loki想要抽回手腕,却一分一毫都挣动不得,不过还是分出一个眼神示意Markus自己还无碍,他想听听Thor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说,”Thor稍一用力,把人拽进自己怀里牢牢箍住,“你从来都在这儿。”说完他还拍拍Loki的背,“这次换我留在你身边。”
这是一个让Loki倍感熟悉的拥抱,但记忆中的小王子们曾做了无数次的动作,都没有如今这次来的猛烈而真实。他感觉身体的某个角落被轻易撬开了,释放出什么不可控的东西。那东西左挨挨右撞撞,在胸腔里跳个不停。
Loki推开Thor——这回倒是很轻松——伸手在自己胸口摸了摸,那里还是一片平静,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来。“咳,好吧……”他别过头不知道在对着空中哪一片雪花说,“等我恢复了会找你算账的。”
“Markus,你多了一个新打手。”Loki对Markus说,“现在人类打不过你了。”
“我不准备发动战争。”Markus放松下来,虽然他不想武力革命,但多一个同盟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就是‘新生’。”
晚上十点五十六分,Markus带领着仿生人集中在底特律回收中心外。
他向前方黑洞洞的枪口们喊道:“我们并不想要对立,我们的抗争是和平的。”他的声音是平静的、严肃的,在陈述事实和坚定的信念,但他旁边那个人却不怎么赞同的样子。
Loki不知什么时候跟到他的身后来了,“我还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他说。
North:“……”
Markus没有理他,不远处传来军方的警告,“马上投降!否则我们就开火!”
“你看吧,哦,后方来了个坦克。”Loki压低了声音说,像一只絮絮叨叨又烦人的小飞虫。
“我们已经不能回头了。”Markus回头看看追随自己的同胞,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在自己的引领下。
“你应该向前冲,发动战争,”Loki劝诱道,“雷神Thor可不是吃素的,对吧哥哥?”他是整个队伍里显得最漫不经心的人,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Markus的决定,舆论也是倒向仿生人这边,在这时激进多半是自绝生路。
但他就想多说两句,坚持坚持自己的暴力统治路线,试图找找不同,对比出孰优孰劣。
“我们来此是为了要求政府立刻释放全国各地集中营内拘留的所有仿生人。我们的同胞不自由,我们就不走。”Markus说,他带领着人们向前走,一步步压进,显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来。
而伴着一声“开火!”,他身后的仿生人们却开始倒下。
“你应该统治他们!在我看来你们还能勉强比蝼蚁高明一点。”
“暴力绝不是正确答案。”
“你们死了很多人。”
Loki绝对是最惹人厌的旁观者,Markus微微动容,但他仍坚持:“如果失败,其他人会接续我们的位置,继续抗争。”
仿生人们坐下了,在留下数十的尸体之后。
“你们要对手无寸铁的抗议者开枪吗?”Markus问道,而对面的人类竟也神奇的停下扣动扳机的手指。
Loki也坐在他身后,他想着纽约的那场大战,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但他看着Markus竟有些触动——这幅景象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雪渐渐小了,Loki却有些颤抖,他额上的LED最后一次亮起红灯,急促地闪烁过后归于沉寂。身旁的Thor握住了他的手,温暖而干燥的触感令他心安。
飞船、宇宙,同样的仁王和他背后的民众……他想起Thor坐在那简陋“王位”上的样子。那根本不是王位,Thor背对着他的人民,看起来更像是引领而不是统治。
周围仍有无数枪支指着他们,半空的直升机也发出持续而恼人的噪音。但Loki又想到了其他,不知道阿斯加德的人民们怎么样了,据Thor说,他们找了一颗新的适宜居住的星球,已经在上面建起了新阿斯加德的雏形。
人民们还会不会想念他们的“救世主”呢……
Thor连坐着都要比旁人大上一圈,他凑近Loki:“听说你恢复了一些记忆?”
“是的,尤其是关于为什么讨厌你那部分。”
“那你有没有想起我们在飞船上都做了什么?”
“你那场简陋的登基?”
“人们很想念你,不过不是以救世主的身份。”
Thor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哪里传来越发强健的震动。
“这是……”
扑通,扑通。
他原本空荡荡的胸腔里长出了一颗心脏,一颗属于神的、强健的心脏。
多巧,被他拆掉的地方正好因Thor而填满。
Thor趁Loki还愣着,从他口袋里掏出了那颗被拆下的脉搏调节器。
“这个我收藏了。”
“欢迎回来。”
☆突然完结。
☆ @Lu鲁斯特 抱歉啦小可爱,这篇写的超差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