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你我还有缘。

【铁虫】说谎的孩子有糖吃,点梗,日常跑题

@抖森的小娇妻 点的补课梗……
☆其实算是清水无差吧…但是tag不知道怎么打,就放铁虫好了。

“早上好!斯塔克先生,太好了您终于接我的电话了!我昨天给哈皮汇报的工作您都看了吗?那前天的呢?大前天的呢?”

男孩儿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带着青春和活力的气息。

“好邻居蜘蛛侠又登报了您知道吗?虽然他们把我拍的很糊,但至少姿势还是帅的,我很开心又有点害怕,您说我不会暴露身份吧,梅姨会骂死我的……”

如果说放任彼得·帕克在你耳边念叨犹如被机枪扫射的话,那么从憋了十几天没能联系上斯塔克先生的小蜘蛛张嘴开始,你要面对的就是核弹级别的威力了。

“早上好。虽然我这里可不是早上…哦,嗨~”托尼对不远处向他飞吻的美人儿挥了挥手,“孩子你得说重点,这里有几百号的人等着钢铁侠,但如果是‘下一次任务是什么时候’这种蠢问题那你直接挂电话就好了,我不会怪你的。”

电话那边传来极尽喧闹的派对声音,似乎有酒气随着信号飘到了彼得的鼻子跟前,他反射性地捂住口鼻,未成年可不能碰酒。

“不是关于任务的。”彼得闷闷地开口否认,他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钢铁侠亲自处理,但仍然转动脑筋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一秒、两秒……

短暂的沉默令彼得有些忐忑,他只是想和斯塔克先生说说话,但他不能这样直白回答。一是害怕托尼觉得无聊当即按下挂断键,二则是高中生可正值容易害羞的年纪,打直球并不在他的技能范畴。

快想想,和彼得·帕克有关的、具有一定严重性的、哈皮不能代劳的……

叮。

一个不那么好的主意闪现出来。

“是…是关于我的学习,”他犹豫着说,幸好托尼现在大半的精力都放在跃动的人群上,没有发现电话那端的不正常,“嗯,我最近在学习上面遇到了一些问题,所以……”

“学习?”

托尼微微一愣,把自己的注意力拉回来,稍稍远离了噪音源。

“这可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孩子,斯塔克企业或是复仇者联盟都没有开设补习班,你最好自己解决。”

彼得的脸有些红了。他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对着斯塔克先生,可他还得努力圆下去:“但是,先生我真的没有其他可以寻求帮助的人了,那个老师有多喜欢报纸上糊成一团的蜘蛛侠就有多讨厌他的学生帕克…”他悦耳的少年嗓音掺杂上无辜和委屈。

他现在确实有些无助,欺骗斯塔克先生的罪恶感和有可能见到他的期盼挤成一团、纠缠不清。但很快他就将罪恶感抛诸脑后了——因为托尼给出的答复:

“孩子你知道纽约好邻居是不被允许说谎的…好吧,周三晚上,复仇者基地。”

托尼挂断了电话,但他的声音被彼得的耳朵擅自录了下来并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好吧”、“周三”、“复仇者基地”,每听到一个词,就有一部分鼓胀在彼得胸口的期待“咻——”的一声炸成烟花、自由盛放。

现在是周一早上七点半,距离周三还有40.5个小时,彼得捧着他满腔的烟花坐在高楼顶上,兴奋到想要吐丝。



直到彼得坐上哈皮来接他去复仇者基地的车,轻微的惶恐才重新包围了他,他开始意识到欺骗斯塔克先生是一种多么严重的恶行,但很显然这是一件已经挽回不了的事情。

有些糟糕,他想。

在他为能见到斯塔克先生而上课走神的时候,內德曾经悄悄问过他:“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欺骗钢铁侠就为了见他一面?”他为了不引起老师注意而轻飘飘的声音并没有在彼得心上引起什么波澜,“我知道很少有人不喜欢他,比你疯狂的家伙有的是,可是……”

內德的话被老师用眼神打断了,当时并没有在意的他现在有些想要知道內德后半句话的内容了。

他坐在哈皮的车上,一想到一会儿斯塔克先生会来教他功课,心里就像被猫咪带着软刺的舌头轻轻舔了一口一样又痒又麻,还有些不自在。有一个埋藏很久的问题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让他的脑子更加混乱。

“斯塔克先生对于彼得·帕克来说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

他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在这样一个问题上,越想越想不透,越想不透就越是要钻牛角尖,是前辈、楷模或是偶像?虽然他对钢铁侠充满了崇敬之情,但对脱下盔甲的斯塔克先生是否也是如此单纯的感情呢……

刚刚还不怀好意舔着他的猫咪啊呜一口吞掉了他的控制力,超越常人的感官开始渐渐放大,大量外界信息不受阻地接连涌入他的意识。

他答不上自己出的难题,周围的一切都在折磨他。

汽车引擎像是火山喷发一样震动着,然后停止于高亢密集的摩擦,他仿佛能感受到每一粒被清风带起的沙尘和鞋底撞击在地面上的每一分波动。哈皮的心脏在他身旁咚咚跳动着,前方有一个高大的人影迎了出来,斯塔克先生?

“我检测到你心跳加快血压升高,需要帮助吗?”

平静磁性的男声将彼得带回现实世界,在一股无形力量的安抚下,他深吸一口气从信息的浪潮中脱离出来。

“我擅自使用了心灵宝石的力量,希望你不要介意。”

悬浮在面前的生化人冲他友好地笑笑,彼得轻喘着气感谢道:“呼……没有没有,谢谢你幻视先生。哦,我,我是彼得,彼得·帕克。”

“彼得。”幻视落下来双脚踩在地上“你抹了发胶,还刷了鞋,露在卫衣外面的衬衫领子平整没有褶皱……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约会吗?”

“不不不不不……没有,不是,幻视先生我一直都是这样…去上学嘛你知道的,有时候就是要表现的正规一些。”

“血压又升高了,你还喷了一点香水是吗?”幻视歪着头,紫红的脸上露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探究神情。

“香水?没没没没有,一定是…一定是梅姨又用了气味强烈的洗衣液……”彼得慌张的掩饰着,退到哈皮旁边,“抱歉,幻视先生我还有,还有一点作业要处理…谢谢你的帮助。”拽着看透一切的哈皮逃离了这个地方。

留在原地的幻视又飘了起来,他好奇地目送彼得离开,将研究人类说谎机制加入日程。



在挂断电话后,托尼很快就离开了派对。他花时间去调查了彼得在这段时间的活动,但无论是帮助邻里还是学校课业,他都完成的相当不错、无可指摘。出于对自己信息来源的确信,托尼心里的疑虑更大了,同时还有不少担心和无奈掺杂其中。

如果学习上没有问题,那这孩子的心理呢?因为纽约大战而患上PTSD的托尼可不敢在这方面疏忽,他能为蜘蛛侠提供最好的装备和人工智能;他能在他的战衣里装上追踪器、降落伞和保暖设备;他能尽他所能的为眼前的少年考虑周到。但他无力阻止一位英雄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地置身危险,以及即使是他安全归来也仍然存在的心理隐患。

为此,托尼相当重视这回的见面。他做了两手准备。首先他抽空把彼得的课本翻了一遍,以期可以把这些白痴问题以更白痴的方法让高中生理解消化,其次他也做好了与彼得进行一次“父子之间爱的交流”的心理建设。为了能更好的进入角色,他不惜多次回想霍华德的言行——直到脊背冒出冷汗。

现在他正隔着一张桌子坐在彼得对面。

面前的高中生已经在同一道题目上纠结了快半个小时,而除了一堆无意义的符号线条外并没有获得什么成效。反而伴着他时不时的小动作,屁股下的椅子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除了浩克,还没有谁能把我的椅子坐成这样。”

托尼打破了安静,在对面孩子瞬间僵直了坐姿后抬高眉毛。

“抱抱抱抱歉!斯塔克先生!”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彼得被吓了一跳。

高中生的胡思乱想被打断了,他连那道题目的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去看,但即使理亏他也想辩解一句:哪有人能在托尼·斯塔克的注视下认真做题?这对拥有非凡感应能力的蜘蛛侠而言更加困难!

他不用抬头就能知道托尼正看着哪儿——说实在的,托尼的目光比其他人更具辨识度,光从眼睛尺寸来说他就该被划到作弊那一栏。

他看他的眉毛,他的眉毛就耷拉下来;他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就躲闪起来;他看他的鼻尖,他的鼻尖就冒出细汗;他的目光所到之处,他的汗毛也随之起立行礼;最终他看向他握着笔乱涂乱画的手,那指尖就颤抖一下,摔了笔。

“这里,”彼得故作镇定地挺起腰背,把习题册往对面推了推,“这里,还有这里。我没太听懂,是的,老师讲过的但他说的太轻太快了而我当时有些…你知道的,不在状态。”他装作随意自在的样子耸耸肩,却仍然没敢看对面人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深埋着太多东西,只偶尔在阳光的折射下映出一点点五彩斑斓的光芒,比如花花公子的桀骜,或是足以击穿灵魂的力量……彼得从未多加窥视,他怕被看出那些连他自己都尚不明了的幼稚心思,也怕看到对方藏于过去和未来的伤痛和失望。

可这一连串行为在托尼看来通通透着反常。不过他决定先顺着彼得的思路走,等这孩子装不下去了再慢慢进入他预备充足的谈心模式。

托尼站起来倾身取走了习题册,走到准备好的白板前面抬手写下答案,然后就陷入了一种茫然无措当中——这种用眼睫毛都能看穿出题老师罩杯大小的题目有什么好做的?他该从哪里开始讲?

不过他想起老师在讲题之前总喜欢先读读题。

年轻人嗅觉灵敏的鼻子无声息地耸动两下,托尼身上冰冷金属和柔软香氛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通过那一倾身萦绕在他的鼻端不愿散去,再加上他读题时都不忘调皮上翘的尾音……他又出神了,斯塔克先生站在白板前念书都那么令人着迷,他把这一幕连同味道、声音还有心中的悸动一起,像是拍照片一样分毫不差地记了下来。

如果他早发现自己有这样细致入微的观察和记忆能力,说不定会去学学绘画什么的。

“小孩儿?”读完题的托尼敲着白板。

“是,先生”彼得连忙回应,他转开眼神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题目上。这题他会足足三种不同的解法,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有在听,他连忙挑了一种讲述出来。

却没注意到托尼在他讲题的过程中渐渐放下了习题册。

“……这样就得出答案了。”彼得摸着鼻子,然后得到了一段短短的沉默。

斯塔克先生舔了舔红润的嘴唇,皱着眉走到他面前。

大事不妙。

“我不知道我读个题就能给你这么大启发。”

……

彼得被带着问询的语气烫到了,他索性抬起头来和托尼对视,然后就被淹没在托尼带着关切和担忧的眼神里。

“所以,”托尼把习题册放到桌子上,坐回了他对面的位置,“说吧,孩子,到底怎么了。”

彼得从不知道如此柔软、轻缓甚至透着一些小心翼翼的语调能从钢铁侠的口中说出,他咬着自己的牙关、手指不自在地在手掌上来回磨蹭。

他成功见到了托尼并“顺利”相处了一小段时间,得到了他的注视、他的爱护、甚至还有他的担忧和关切,这超出预期太多了。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美好,却是以不那么美好的方式。

“事实上…”彼得颓然落回凳子上,“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注意,斯塔克先生。”他开始下意识地收拾桌子上的书本,把它们叠在一起塞回书包。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是,抱歉……”他绞着手指,一向说起来没完的嘴唇紧紧闭着,挑选措辞。

“嘶……”托尼夸张地吸了一口气,“这真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他又重新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随时准备逃跑的高中生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这样高中生就被固定在了凳子上。

他揉了揉彼得柔软的头发,然后将他按着后脑塞进自己怀里。钢铁侠从来都是个行动派——虽然他还没有对谁展现过这样不加掩饰的温情,但对方是个孩子,管他呢,他现在觉得做个温柔的好爸爸也不错。

“比我想象的那些好多了,至少不用去帮你联系医生了不是吗,这可省了不少事。啧,不过你得学着独立,我是说,毕竟我不会一直都在这里……我在说什么,就像是傻乎乎的
老家长……”

彼得的脸陷在他“好爸爸”的小肚子里,像是被点燃了每一条毛细血管,而燃料就是他的理智。什么公式定理、拯救世界,仿佛从来都没有在彼得的思维里出现过,他的全世界都被面前这块儿甜腻诱人的钢铁蛋糕占据了。

在颜色变成幻视那样之前,他终于鼓起勇气挣脱出来。

“我、我骗了你,先生。但我现在好像真的,需要个医生或是别的什么……”

他大着胆子牵起托尼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扑通扑通跳的飞快的心脏将托尼的指尖震得有些发麻。

托尼愣住了,年轻的胸膛将震动肆无忌惮的传到他的手掌心里,连着悸动、爱慕和无畏一起冲击着他的防线。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彼得忽然就蹿起来,他踢开椅子双手攀上托尼的肩头,将两人的嘴唇生生撞在一起,生涩地张开唇瓣,试图从肖想已久的“钢铁蛋糕”上咬下一口,或是留个牙印也行……

这是托尼经历过最糟糕也最甜的一个吻,他紧闭着牙关,发出含混的嘶嘶声音:“孩子,你这就有点……”

“过了,我知道。但是抱歉……”彼得控制着只离开了堪堪能让自己清晰吐字的距离,然后再次堵住托尼的嘴。

托尼没有反抗,他可没被什么变异的东西咬过,至于为什么在复仇者基地他还“无力”召唤马克?

这是个好问题,但是对提高蜘蛛侠吻技充满兴趣的斯塔克拒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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